这是一枚状态不够完美的百达翡丽古董怀表,它生产制造于1850年。这个时间是Patek将Philippe的名字加入公司和品牌不久,换句话说,它是一枚非常早期的百达翡丽。详情可参阅拙文:《百达翡丽历史:沙柏,不該被遺忘的名字》。
表冠具备显著的早期无匙上链怀表特征,使用翡丽的无匙上链技术。微绘珐琅画面传神阿堵,原画作为拉斐尔《椅子上的圣母》,这幅画被公认为拉斐尔圣母形象的顶峰,是被欧洲画匠临画非常之多的一副,百达翡丽以及其它品牌都有这个题材的微绘。
注:图片来源于书籍
表友第一次把它拿给我,已过去一年时间了。看到它,一阵心疼。是我觉得,岁月给它留下的痕迹过于深重。也会觉得,它不该是这样。纵使它存在的时间超过一个半世纪,也尽管这是一个可以让太多事物都飞灰湮灭的时间。
我对很多事物的记忆能力较差,唯独对吸引目光的古表,过目不忘。对这枚,心心念。偶有触及圣母题材,便会触动我想到它。我并无太多拥有它的想法,更多的,是我想修复它。
与我交流较多的表友知道,我一贯是抵制修复的倡导者,那么此刻怎又想去修复了呢?这里,有必要圈点一下:我所不推荐的修复单指腕表,尤其男士腕表。岁月痕迹是它的历史,甚是荣耀,何必刻意粉饰。欧洲古董钟表玩家极少翻新腕表,他们喜欢“原汁原味”。亚洲市场则不然,一言不合就翻新,抛表壳、刷盘面。国人喜新,引的日本中古表商家屡试不爽。我们不能将此“同好”的大锅让日本人背。日本玩家对中古腕表的理解审美与欧洲接近,他们深知古老腕表的好品相该是什么样子。无奈,不弄的清新俊逸咱国人不买单啊。
言归正题。我很难用维纳斯残缺美的视角去欣赏一枚古董怀表,尤其具有珐琅装饰。深蕴珐琅装饰怀表的藏家会知,修的好精美古董微绘珐琅谈何容易。会修和修的好是差之千里的两个概念。原料、技术、经验缺一不可。我所了解,技艺高超的珐琅修复师在这个世界屈指可数,且默默无闻。幸得百达翡丽博物馆馆长曾向我推荐御用。假以时日,若能将这枚160年的古董精美时计复旧若初,也是隧心快意。
最后,请诸友观赏这一件三套的水法座钟,它曾藏于德国中部某家族博物馆。不久前,鎏金岁月维修团队将它完美修复。拆解机芯时,发现机芯铭刻两次维修记录,分别于1828年和1907年。不知他们可将2018铭刻。总归,这宛然如生,惟妙惟肖的水柱再次从两个多世纪的鎏金狮口中,绵绵不绝地流淌了。
2018年10月5日
羽毫古董鐘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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